晓庵

【Terry×Rock】《贝壳》，洛克生贺

文笔渣，对角色性格不熟悉，OOC可能；对饿狼设定不熟悉，可能有bug，发现欢迎指出！
时间线是个谜，总之祝有为生日快乐！下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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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醒来的时候，特瑞还在卧室里呼呼大睡。快速洗刷完毕，他走进厨房，跟往常一样准备两个人的早餐。热好油锅，敲开蛋壳，蛋液在接触到锅底的瞬间，发出了“吱吱吱”的响声。蛋清逐渐变白，飘散着诱人的香气。面包机中吐司弹出，他从餐具架上取下两个碟子，将只煎了一面的太阳蛋铲起，放于吐司之上，再捞起冲洗干净的生菜，切两片番茄，淋上沙拉酱，最后盖上另一片吐司，三明治就做好了，只不过他没有斜着将其切成三角的形状。

将两个餐盘端到餐桌上，他又从冰箱中取出盒装牛奶。将早餐饮品也准备好后，特瑞依旧没有起床的打算，他只能直接进房掀被子。

“起来吃早饭。”

“哇啊！不要掀被子！”

“那就快点起来。”

特瑞愣了两秒，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一屁股从床上坐起，彻底惊醒了。

“你居然已经醒了吗？”

“是啊，哪一次你醒在我前面？快点去刷牙，早饭要凉掉了。”

“唉唉，可惜啊，我本来还打算今天我做饭给你吃呢。”

特瑞一边搔着脑袋一边伸出双脚套进了拖鞋里，洛克只是很漠然地看着他，说：“我居然不知道你会做饭。”

“被你这么一说我备受打击啊……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做饭给你吃吗？”

“不想。”

毫不含糊地否定。他说完，转身便往客厅走。望着他的背影，特瑞坐在床沿说道：“生日快乐哦，Rookie。”

洛克的脚步在这时突然停下了。

“谢谢。”

毫无起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感情，不过特瑞觉得洛克心里应该是开心的。他看着洛克继续迈开脚步，身影从门框中消失。

吃完爱吃的三明治，特瑞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喝干杯中剩余的牛奶。他站起身拿着空玻璃杯走到厨房水池前将杯子搁下，此时洛克正在洗盘子。凝视着洛克专注的侧脸，他说道：“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准备些吃的，今天就出去野餐吧。”

“去哪里？”

“海边怎样？”

“挺好的，这样就不用花多少钱了。”

“什么啊！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只是想着好久没带Rookie出去玩了，想要你happy一下。”

听特瑞居然急成这样，洛克的嘴角忍不住往两边咧开。

“开个玩笑而已。”

“真是拿你没办法！”特瑞苦笑道，“我现在真是管不了你了！”

说着，他用力揉了揉洛克的发窝。他站在洛克的身后，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抬起手招了招，说：“那等会儿就拜托啦！”

说是一起准备，结果大部分都是洛克在做，特瑞只是打个下手，拌拌沙拉，以及将洛克已经准备好的培根和蔬菜往吐司里夹。洛克还煎了几片鸡排，炸了些薯条。将这些放入保鲜盒里封好，他又翻出保温袋装冰镇的啤酒及橙汁，特瑞则去卧室拿出了背包和一个野餐垫。将所有东西都塞进背包里之后，二人便换上衣服出门，开始这次久违的郊游。

 

初夏的正午，阳光已经十分强烈，但海上刮来的风，吹散了炎热感。当洛克跳下公交车立在站台上远眺时，鼻腔里充斥着随风送来的海水咸腥味。

“哎呀！人不少呢！”

特瑞背着包，站在洛克的身旁，望着海滨如此感慨。洛克却眯起了眼睛，盯着某处地方，说：“好像有熟人。”

“嗯？谁啊？”

特瑞边问边顺着洛克的目光望去，却猝不及防地瞧见玛丽的身影。再仔细一看，发现在玛丽的附近有把大大的遮阳伞，伞下不知火舞和琼正围着烤炉BBQ。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要上去打招呼吗？”

洛克无视了特瑞的惊讶。特瑞只好耸耸肩，回答：“嘛，反正走近肯定会被她们看到，过去打招呼吧。”

果不其然，两人踏上沙滩走了没几步，玛丽就挥舞着手臂飞奔过来。
“特瑞！洛克！”

她的呼喊引起不知火舞和琼的注意，二人纷纷转过头朝这边望来。舞也抬起手冲着特瑞打招呼，特瑞微笑着挥挥手算作回应。在着不了力的沙滩上，玛丽也能身轻如燕地飞奔，转眼间已经跑到了特瑞的跟前。特瑞看到她穿着比基尼的身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水珠，也不知是海水，还是奔跑渗出的汗水。

“嗨特瑞！好巧啊，你们怎么会来？”

特瑞眼珠子朝洛克那边一转，回答道：“洛克今天生日，我带他出来玩。”

玛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马上那双眼就如月牙般弯了起来。

“那正好啊，一起来吃烤肉吧！我们一起来为你庆生，小寿星。”

说完她一把握住洛克的手腕，拉着洛克便往烤炉那边走。洛克求救似的看了特瑞一眼，然后被玛丽拽得不得不迈开腿跟上她的脚步。

“阿姨，你走慢点……”

“喂！谁是阿姨啦！叫姐姐，姐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

洛克最不擅长应付女性，他赶紧回头，却看到特瑞正慢慢跟在后面，优哉游哉地四处张望，根本没发现洛克已经陷入了大危机。关键时刻，养父竟然完全靠不住！洛克只能硬着头皮，跟在玛丽身后。到了遮阳伞下，才是他噩梦的真正开始。玛丽跟舞和琼说明了之后，两人非常热情地送上了祝福。三个女人将他团团围住。玛丽拉来折叠椅让他坐，舞拿过一个餐盘盛了满满一碟子烤肉给他吃，琼则在为他倒果汁，边倒边问：“你还没成年吧？不能喝酒吧？喝点西瓜汁如何？”

“可以，谢谢。”

洛克接过琼递来的玻璃杯，非常局促地窝在折叠椅里抿了一口。特瑞看上去却非常开心，大声和大家聊起了天，他只能缩在椅子里，低头默默吃东西。

“哦对，今天洛克做了东西带出来，本来是我们两个吃的。既然你们请我们吃了烤肉，我们也请你们吃点小吃吧！”

突然听到特瑞这么说，洛克心中一惊。他抬起头，正好看到特瑞从包里拿出他做的鸡排和薯条，分给大家。不知火舞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她才尝了一口，立马夸张地惊叹了一声“真好吃”，然后目光便落到了洛克头上。洛克本能地抬起手背放在嘴边，遮住了半张脸。

“真是厉害啊，洛克酱做的东西好好吃。”舞眨巴着眼睛说道，“明明特瑞不会做饭，怎么会教出这么会做饭的孩子？真好啊，要是以后我和安迪生的孩子也有这么乖巧懂事就好了……”

“哈哈哈哈！没办法，如果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就没法过日子嘛！所以Rookie他不得不学会啦！好在这孩子无师自通。”

“居然能无师自通吗？真了不起！”

洛克希望这种对话能尽快停止，但特瑞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脸上有多尴尬，还在不停讲下去。突然玛丽从包里掏出一个排球，问大家道：“要不要一起来打排球啊？”

“好啊好啊！”舞答应得很快，“但是沙滩排球要四个人吧？哪四个人呢？”

“洛克要不要一起来？”

洛克拿着杯子从折叠椅中站起，一边慢慢往特瑞身边靠，一边回应：“我不会打排球。”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

玛丽没有选择放弃，洛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偷偷拽了下特瑞的袖子，特瑞这才明白洛克现在已经十分窘迫，连忙帮着说话：“我想起来了，这次出门前洛克说他想捡贝壳来着。现在正好在退潮，应该有不少贝壳被冲上了沙滩。现在不去捡的话，晚点可能就捡不到好东西了。”

“诶？洛克酱这么大了还想要捡贝壳吗？”

“是啊，我小时候没什么机会去捡。”

洛克只能顺着特瑞的话编下去。大家想起以前洛克跟着特瑞东奔西走，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练武上，根本没什么机会游玩，便纷纷表示了理解。洛克提着脱下的鞋子，拉起特瑞的手，逃也似的往海边匆匆赶去。正午的太阳，将沙子晒得滚烫，再加上夹杂其中的碎贝壳，不仅烫脚，还硌得疼，但他毫不在意。他一口气冲到被水浸湿的沙滩上，这才松了口气。他偷偷瞟了眼玛丽那个方向，确定距离足够远不会被她们听到，然后一边假装捡贝壳，一边低声对特瑞说：“你怎么编理由也不编个好点的？捡贝壳这种事……”

“来海边不就是要捡贝壳吗？”

“但这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吧？”

“Rookie就是小孩子啊……”

洛克正准备反驳，但回想起每次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时，特瑞都不以为意，再看看特瑞捡得起劲，便改口道：“我看是你自己想捡。”

“对啊，我想捡。”

说着特瑞从泥沙中抠出一块白色的贝壳。一阵海浪打来，他连忙用海水将那贝壳冲洗干净，然后直起腰照着太阳查看了一番。那是一块象牙白的扇形贝壳。

“挺不错的呢！完好无缺。”

说完他将它扔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中，洛克也将自己随便捡的碎贝壳丢进去。他看了眼洛克捡的那些，连连摇头。

“你这都不成样，我来给你找些好的。”

“反正我又不想捡……”

洛克嘟哝了一句，特瑞完全没听到，那细小的声音，早已被呼呼的海风吹跑了。

洛克一边踢着沙滩上的小石头，一边跟在特瑞身后，偶尔发现好看的小石子也会拾起放在另一个塑料袋里。两人就这样沿着海滨线慢慢前进，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得很远，进入了游客稀少的区域。时针早已走过十二，开始一天中的第二圈，好在刚才在玛丽那里吃了点东西，所以肚子并没有饥饿感。特瑞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大海的姿势，然后转过头对洛克说：“稍微在这里歇一歇吧！”

“不回去吗？这里都没什么人。”

“没人才好啊，”他迈开步子往干燥的沙滩上走去，“这样就不会有人和我们抢贝壳。”

“是和‘你’抢贝壳。”

洛克特意强调了“你”，特瑞只是嘿嘿一笑，从包里取出野餐垫，摊在了松软的沙子上。他随意往上一坐，打开一罐啤酒喝了起来，洛克也陪着他喝起了听装橙汁。

“难得来一次海边，干脆玩到晚点，一起看日落怎样？”

“随便你。”

洛克喝下一口橙汁，将胳膊撘在曲起的腿上，眺望着远处的海天交界线。空中有海鸥在飞，但是海风狂劲又凉爽，使他注视着海鸥的双眼不由得眯了起来。特瑞很快就干了一罐酒，然后打了个啤酒嗝，随手将空罐压扁塞回包里，枕着胳膊就地躺下。

“我稍微打个瞌睡哦，你要玩可以自己去玩，别跑太远就行。”

洛克没有回话，只是继续默默看着飞翔的海鸥。等到手中的铝罐见底，他才转过头看向特瑞。特瑞早已睡着，红色的棒球帽盖在脸上，使洛克看不到他的面部，但轻微的鼾声还是夹着风声送到了耳边。洛克悄悄地在他身边躺下，侧过头凝视着只能窥见一角的脸。

最近，洛克一直在做一个梦，梦到自己和特瑞大打出手，从吉斯之塔上坠落。在关键时刻特瑞拉住了他的手，他却如同生父当年所做的那般，甩开了特瑞。这是否预示着什么，他不清楚，他只是很担心，恩怨的齿轮原本已经停止，却不知哪一天又会重新转动。他想成为像特瑞那样的人，但终究身体里流淌着那个人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靠后天无法改变的本性……想到这里，他不禁转了个身，面对着特瑞侧躺着。他盯着那顶红色的棒球帽，不知不觉中轻轻握住了特瑞厚实的手掌。

 

六点多的时候，特瑞醒了。看着周围昏暗的光线，他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一边嚷嚷着“还好没睡过头”，一边坐起。洛克被他的动静惊醒，缓缓睁开了眼。结果自己也无意中睡着了。他坐起身揉了揉干涩的双眼，看到天边的云彩已经变成了金黄色。

“怎么？你也睡着了？”

“嗯……”

“还好现在刚退完潮，要是涨潮了我们说不定都要泡水里啦！哈哈哈哈！”

特瑞大笑着站起来，虽然洛克很想指出从沙滩上的情况可以判断出他们所处的位置不会被海水淹没，不过他选择了沉默。

特瑞又跑去湿软的海滩捡了些贝壳，等待太阳的降落。等云彩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浓郁，太阳的颜色也越来越深，愈发失去它的光芒。目送着它好似入浴般一点点没入海中，直到最后一点也消失不见，特瑞这才回过头，对洛克说：“我们回家吧。”

因为他们走得实在太远，所以当他们返回公交站台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偷偷升了起来。坐在车上靠窗的位置，洛克托腮望着外面，看着被夜色染成一片墨黑的海面。潮湿的海风比白日里更加凉爽，吹拂着洛克柔软的发丝。特瑞看着他暗淡的侧颜，有些担忧地问道：“Rookie，你今天不开心吗？”

“嗯？没有啊。”

洛克应着，脑袋却没有转过来看他。特瑞的直觉告诉自己，洛克一定有什么心事瞒着。啊，是了，一定是因为自己还没有送生日礼物。

“对不起啊Rookie，让你过了这么简陋的生日，甚至连个礼物都没送你。”

“没事，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东……”

洛克的话还没说完，一顶棒球帽就冷不丁地扣在了头上。他惊讶地回过头，却看到特瑞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正冲着他傻笑。被帽子压塌的额前发露出来，显得有些凌乱。

“抱歉啊，想来想去只能送你这个。这个也是当年我的养父送给我的，现在，就把它传给你。”

特瑞的养父杰夫，洛克当然知道当年的事。一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一样，疼得难受。他不敢直视特瑞的眼睛，只能低下头，轻轻地说：“谢谢。”

那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也不知道特瑞能不能听得见。特瑞只当他在害羞，大喇喇地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笑道：“嘛，等以后我找到像样的工作，就给你补上一份像样的礼物，现在先暂时这样吧！”

洛克没有接话，只是焦急地等待公交到站。等好不容易回到家，他借口说自己玩累了，早早便钻进了被窝里。

其实那天他很晚才入睡。他又做了那个梦，梦到自己从吉斯之塔上掉下，被特瑞抓住了手腕。本该在这时甩开特瑞的手，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叮铃铃、叮铃铃”，像是风铃的声音。是哪里传来的风铃声呢？带着疑惑，他从梦中醒了。目光所及之处，是窗外的阳光，及被风吹得飘扬的白色窗帘。窗帘之中，一个陌生的东西若隐若现。他好奇地走下地过去查看，发现不知何时窗边挂着一串风铃，是用贝壳制成的。他凑上前闻了闻，嗅到了一股新鲜的咸味，是还未散去的海的味道。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什么嘛，这不就是一件很像样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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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了解他俩性格（跪下），写的时候只能不停在想十七岁正处于叛逆期、有点中二却又开始慢慢懂事的孩子是怎么样子，以及面对成长的儿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装傻的爸爸又会是什么样，然后就写出了你刚才看到的这种OOC的对话
本来想开车来着，但一看到有为还没成年，突然就有了罪恶感。虽然不会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但我还是想，他还是个孩子，就对他好点吧。也许我哪天兽性大发就开了（不是）